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奸臣号废了我重开[重生] 第227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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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嘉志自然地一点头:“大人是问訾永寿,訾主簿?”

乐无涯:“他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?”

牧嘉志不疑有他,点头道:“他是秀才出身,虽无科举八股之才,但在刑狱上颇有一套本领,通晓仵作检验之术,跟在我身边十年之久了,做事颇为得力。”

说到此处,牧嘉志顿了顿。

知府大人已将刑断方面的才华展露无疑,他自是服气。

至于大人身边那套草台班子似的班底,牧嘉志也是知晓的。

他直眉愣眼地问道:“大人是想要他去您麾下帮忙?”

乐无涯不看他,只看着那帮被秦星钺训得上蹿下跳的小兵,似笑非笑道:“牧大人近来用不着他吧?”

牧嘉志凝眉片刻,摇了摇头。

乐无涯在他肩上一拍:“那我就夺人所爱喽。”

……

牧嘉志怀着一腔难题将解的雀跃之情返回公事房中,吩咐人去叫訾主簿。

他要好好叮嘱他几句。

替他办老了事的僮仆匆匆而去,又匆匆而归。

和牧嘉志干活干久了,就连僮仆也染上了坏毛病,一板一眼地冷脸禀道:“回大人,訾主簿今日不曾来。”

牧嘉志一皱眉。

在他手下办事的人,无有敢惫懒缺勤的。

所以他并没往他处想,低头整理着案上的卷册:“去他家中一趟,看他是不是病了,或者是否是他那个弟弟又病倒了。从我私库里封个十……”

他想了想自己那点微薄的俸银,苦笑一声:“封个五两银子吧,若有不足,再回来取用。”

僮仆唱了个喏,转身离去。

另一边,卫逸仙的僮仆亦是大步流星,赶到了喂完了鱼、正在欣赏潋滟波光的卫逸仙身边。

他禀报道:“大人,訾永寿今日不曾到衙!”

“哦?”卫逸仙淡淡道,“敢在牧嘉志手底下缺勤,是嫌挨骂挨得不够?”

“牧大人已遣人寻他去了,可刚刚我在门口碰到牧大人的人,他说……”僮仆面带急色,俯下身来,用耳语的声调对卫逸仙道,“……说訾主簿昨夜就不曾回家里去。”

卫逸仙本是通身潇洒,闲倚伞下,闻言猛然站起,面色大变:“……什么?!”

……

一个主簿,无缘无故地丢失在了回家的路上。

昨天半夜,在宵禁之前,他结束了牧嘉志交给他的工作,一脸倦色地从衙中出去时,守门的衙役还与他打过招呼。

訾主簿早年与妻子和离,只带着个体弱多病的弟弟一起生活。

他一夜不归,他弟弟没太在意,以为是兄长忙过了宵禁时分,留在衙中歇息了,便收拾收拾,自去歇息。

直到牧大人派人找上了门,两下里一交谈,弟弟才发了急,抹着眼泪,连咳带喘地伴着那僮仆一起回了衙。

牧嘉志皱眉听完僮仆禀告,觉出事情不妙,立即撒出人手寻找。

可是訾主簿忙到深夜,方才归还,彼时街面上人丁寥寥,商户更是大半熄灯上板。

除了守门的衙役,再没人见过訾主簿。

衙门平白丢了个主簿,此事怎能轻易善了?

有人猜想,前些时日,桐州斩了许多倭寇首级,难不成訾主簿是被倭寇挟私报复,在回家的半途中劫走了?

牧嘉志手头刚好接管了军权,此事便成了他整顿军治的绝好切口。

而昨夜理应巡街的军人,对街上情势竟是一问三不知。

稽查之下,牧嘉志发现他们竟是结伴饮酒去了,一直喝到了大天明。

桐州府内的把总当天便被撤了职务,押入牢中听审。

那边厢,常年好脾性的卫逸仙也发作了雷霆之怒,调动一切人手,要求务必要寻回訾主簿来。

原因无他。

……卫逸仙为乐无涯精心布置的陷阱中,这訾永寿是不可或缺的关键一环。

他是牧嘉志唯一可称作心腹的人,由他指证牧嘉志,才是最有力、最不可辩驳的。

卫逸仙已与訾永寿定下了契约。

他想过,訾永寿会临阵退缩,会心怀愧疚,毕竟牧嘉志对他有提携之恩——他訾永寿不过是个秀才,能做到通判手下的吏员,全靠着和牧嘉志昔年的同窗之谊。

无奈,牧嘉志不贪不占,又酷爱揽活,逮着人便往死里使,既没法给訾主簿更多的银钱,叫他给弟弟好医好药,也没法给他足够的休沐时间,叫他多陪伴在弟弟身旁,只能眼看着他的弟弟身体一天衰败似一天。

不过,卫逸仙坚信,有他那个病歪歪的弟弟在,訾主簿就像是被线牵绊着的风筝,飞不走,跑不远。

他就算良心作痛,跑去跟牧嘉志告他的密,认罪认罚,到头来又能怎样?

到头来,牧嘉志仍没钱能替他办好身后事——他自己都清苦得娶不起媳妇,怎顾得了他訾永寿的弟弟?

但卫逸仙想遍了所有可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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