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太医自暖阁出来。 &esp;&esp;沈嘉禾忙收拾情绪转身问他:“如何?” &esp;&esp;太医有些拘谨:“回陛下,公子是受了刺激,情绪激动才会吐血昏迷,喝了药睡一觉很快能醒来。就是肩头的箭伤伤及筋骨,怕……” &esp;&esp;他看面前两人脸色都沉得厉害,哆哆嗦嗦不敢往下说。 &esp;&esp;李训盯住他:“怕什么?继续说!” 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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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8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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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太医自暖阁出来。

&esp;&esp;沈嘉禾忙收拾情绪转身问他:“如何?”

&esp;&esp;太医有些拘谨:“回陛下,公子是受了刺激,情绪激动才会吐血昏迷,喝了药睡一觉很快能醒来。就是肩头的箭伤伤及筋骨,怕……”

&esp;&esp;他看面前两人脸色都沉得厉害,哆哆嗦嗦不敢往下说。

&esp;&esp;李训盯住他:“怕什么?继续说!”

&esp;&esp;太医吓得腿肚子都在抖,低着头不敢去看李训:“怕是日后每逢阴雨天都会有所不适。”

&esp;&esp;李训咒骂了声,抓着太医问:“他先前的旧伤呢?”

&esp;&esp;“陛、陛下……”太医快被吓哭了,“公子原先旧伤养的还不错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不错什么不错!”李训满脸怒意,“他心口总疼,这也叫不错?”

&esp;&esp;太医终于被吓得瘫倒在地:“陛下……这、这也不是微臣看顾的啊,求陛下饶命,求陛下饶命啊!”

&esp;&esp;沈嘉禾脸色难看,转身进了暖阁。

&esp;&esp;要不是太医署跑得只剩下这一个太医,李训早把人丢出去了。

&esp;&esp;李训把人从地上提起来:“你给朕听好,里头那位是祝聆大人的嫡子祝忱,朕日后的内阁首辅,你给朕好好治,听到没?”

&esp;&esp;太医愣了半瞬,昔日那位东宫近臣祝聆他自然知道,可不是说祝家早就获罪灭门了吗?

&esp;&esp;内室床边摆了个暖炉,虽才十月底,但他一病就畏寒,只是沈嘉禾还没来得及吩咐,徐成安就叫宫人把暖炉搬来了。

&esp;&esp;她绕过屏风刚走到床前,床上之人就睁眼看过来。

&esp;&esp;沈嘉禾微怔,俯身问:“醒了?”

&esp;&esp;他望着她笑:“陛下骂人那么大声,想不醒都难。”

&esp;&esp;沈嘉禾被他逗笑,见他的手从被子下伸出来,以为他要起身,刚要拦,却见他反手摸向自己的耳后。

&esp;&esp;很快,一枚银针被他捏在指尖从发间退出。

&esp;&esp;接着,他又自另一侧也拔出了一枚银针。

&esp;&esp;早前他就和她说过苗疆有种易容秘术不必往脸上贴面具,只用银针就能改变人的容貌,只是后来证实他当时根本没有用那种秘术,他不过是撕了祝云意的面具,用了陆敬祯的脸,所以沈嘉禾便没想过这种易容秘术是真实存在的。

&esp;&esp;眼前人的五官容颜顷刻间就变成了记忆中那副她不敢忘的模样。

&esp;&esp;他轻掀眼皮凝望着她,含泪轻言:“对不起。”

&esp;&esp;沈嘉禾忍着哽咽,俯身轻拢住他:“是我该说对不起,我没认出你,对不起。”她空出一手往枕下一探,果然就摸到了那个锦囊。

&esp;&esp;只是,锦囊里除了婚书似乎还有别的东西。

&esp;&esp;她上手一摸就摸出来了。

&esp;&esp;是那对龙凤镯。

&esp;&esp;他全都带在身上,他一直都带在身上。

&esp;&esp;眼泪再也憋不住,簌簌滚落下来。

&esp;&esp;沈嘉禾蓦然想起什么,忙起身掀起被子解开他的衣带。

&esp;&esp;祝云意本能去按她的手:“郡主……”

&esp;&esp;他病中力气不济,沈嘉禾很轻易就揭开他身前交叠衣襟,用纱布包住的肩胛新伤下面,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道很深的伤疤。

&esp;&esp;什么有心疾,都是骗人的,他心口处受过伤!

&esp;&esp;沈嘉禾倒吸一口冷气,指腹颤抖抚上那道疤痕:“是谁刺的?”她倏地垂目看向他,“你当日遭人出卖了,是不是?要杀你的是自己人?”

&esp;&esp;祝云意的呼吸一紧。

&esp;&esp;先前在凤仪宫里,金吾卫指挥使最后被她刺中后,他最后那句话她其实听清楚了。

&esp;&esp;他说,是你们自己人。

&esp;&esp;“你府上有叛徒?”她又问。

&esp;&esp;祝云意半张了嘴,没出声。

&esp;&esp;“云意?”沈嘉禾的掌心覆上他心口旧伤,哭腔里带着后怕问,“是谁?”

&esp;&esp;她浑身都在抖,眼泪也抑制不住落在他身上,“你待他们那么好,到底是谁?是谁要害你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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