欺负她那就用对付她的方式对付你(1 / 2)
当夜的高烧,不只是身体的反应,更像是一场心灵的报復。
白子心发烧得厉害,意识在烧灼与混乱之间反复浮沉。整个人彷佛被关进一座无形的牢笼,身体沉重如铅,喉咙灼热得像吞下一把火,呼吸每一下都像针在肺里刮过。
额头滚烫,背后早已被冷汗湿透,湿漉的睡衣紧紧黏在肌肤上,彷彿提醒着她——她还没醒来。
而在那昏沉如泥的梦里,梦魇正在折磨她。
她梦见自己再次被困在那座停车场的死角,周遭是黑色的墙壁与坏掉的监视器,空气闷得几乎无法呼吸。那个外送男子的脸越来越近,眼神猥琐、手里的绳子像毒蛇般缠绕着她的手腕。她拼命挣扎,喊不出声音,脚步像陷在泥沼中般沉重,无论怎么跑,都跑不出那个无尽的回廊。
「不要碰我……放开我……不要……」她在梦中呻吟。
外头守着的叶亦白第一时间听见她颤抖地呢喃,心跳顿时一紧,手指紧紧握住她的手。白子心手心冰冷,像刚从雪地中捡回的枯枝,脉搏虽快,却脆弱得叫人心疼。
高牧珽低声指示家庭医生调整输液浓度,一边查看体温计上令人胆寒的数字:「三十九点八……」再烧下去就要强制住院了。
陆琛站在窗边,一脸杀气,人已经到暗网了,但他总觉得还不够。裴宴川示意白子心不会希望因为她,陆琛手上多一条命,陆琛啧一声,但还是将人压回来,让一群男人操他,不是很想搞强姦吗?他让他亲自体验!
男人死命挣扎,甚至口不择言说陆琛会报应,陆琛嗤笑一声,薄唇轻勾,眼神却冷得像冰渣子。
「动我的女人,还想全身而退?」他一步步逼近,皮鞋踢在地上,声音像是压在骨头上的节奏。「当我陆琛是做慈善的,还是你真觉得——我这身黑道出身,是拿来摆样子的?」
他挥手叫来一群手下,个个面色阴冷,彷彿从地狱里爬出来。
「轮了这男的,之后——卖了。」语气平静,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
那男人脸色瞬间惨白,吓得瘫坐在地上,浑身颤抖,嘴里哆哆嗦嗦:「不、不、不……」
陆琛低头,居高临下看他,指节咯咯作响。
「敢碰我陆琛的女人,你这是没长眼——还是活腻了?」
他笑了,那笑却透着浓烈杀意,像毒蛇吐信,阴狠而轻蔑:「真可惜,今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了。」
白子心还在烧。
「她发烧是惊吓导致的神经性高烧。」裴宴川低声冷道,「她的精神防线太紧,现在还在梦里和那傢伙搏命。」
他们每一个人都看得出来——
这不只是高烧,而是她心灵最深的恐惧正在反扑。
她太害怕了。
强撑着的白子心,终于也脆弱了一次。
叶亦白望着她皱着眉、被梦魇压得喘不过气的模样,心像被针一下一下戳穿。
他转身出了房间,立刻拨给了一个人。
迟净砚。
「我们现在需要你,子心需要你。」
而此时的厨房里——
迟净砚没有问细节。
他只问:「她还能吃甜吗?」
叶亦白沉声:「能,只要不是市售的添加糖、没有精製剂,天然食材越好。」
「好,那我知道怎么做了。」
迟净砚穿着米白色围裙,动作一丝不苟。他选用来自山区的野蜂蜜、亲自挑选的有机花瓣,精准控制温度与甜度,糖浆滚烫时,他却毫不畏惧地徒手调整花型结构。
炉火的温度烧红他的指尖,但他没皱一下眉。
他彷彿不是在做点心,而是在替一个重要的人建造一个可以暂时逃离恶梦的天堂。
「我不知道怎么拔掉她的恐惧,但我能给她一些味道,让她知道她是被爱着的。」
天刚亮,微光从窗缝透进房里。
白子心终于悠悠转醒。
一开始,她眨了几下眼,头痛欲裂,喉咙乾得像砂纸磨过,连声音都发不出。
下一秒,她感受到有人轻轻握住她的手。
她努力转头,视线模糊,但那双眼睛——温柔、清澈、乾净。
是迟净砚。
他坐在床边,脸上有点疲惫,但眼底满是柔光,像春天最乾净的那一缕暖阳。
「还痛吗?」他低声问,语调里有着不容错认的关心。
她愣了几秒,眼泪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落下。
迟净砚没多说什么,只是轻轻把那盘如梦似幻的糖花糕点端到她面前。
「吃一点吧,我想让你记住的,不是那个人的脸,而是这些花的味道。」
白子心含着第一口时,糖花在舌尖融化,带着茉莉的清新与蜂蜜的温甜,那一瞬间,她的世界从黑白灰变成了彩色。
她哽咽地说:「谢谢你,迟净砚……谢谢你……」她忍不住抱住迟净砚,哭到衣服浸湿了衬衫。
卧室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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